第五回 存亡絕續 (九之五)

作者:小貨貨

亡羊補牢

民國66年大學聯招的數學考題,首次採用題組式的應答模式,一個題組由二至三題組成,每一個答題的對錯,將會影響後續答題是否被納入題組總得分的計算。以一個三題的題組為例:倘若第一題答錯,縱使第二和第三題都答對了,題組總得分仍為零;假使第一題和第三題都答對,可是第二題答錯了,那麼題組的得分則僅以第一題的得分來計算;換句話說,必須三題都答對,題組總得分才能是滿分。

如此新穎的應答模式,源於美國某些以理工為主的全國性甄試,用來測試考生臨場思考的嚴謹性,屬於創新型的考法,雖然當時遭到來自學術界的詬病,但也獲得不少實務派的支持,褒貶不一。然而如此新穎的考法,被全國性的大學聯招所採用,實屬創舉,始料不及的是當時基於傳統教育系統培養出來的大部份學生,無法於短時間內適應,導致當年大學聯招的數學平均高標為34分左右,而平均低標則在28分上下,慘不忍睹、怨聲載道。

於我而言,在考數學時,心中的想法非常單純,為了要彌補昨天國文及英文考試的嚴重失誤,今天的考試務必得追回丟失的25分,因此我拿到試卷後,一題一題,專心的做,題組式的應答反倒未對我造成壓力。不過話說回來,那年的數學考題的確是難,縱使我全神貫注、旁無雜念,亦只能完成四分之三的應答,就算是全部答對,總分也只有75分;當時理工組的考生,數學有25%的加權,數學考的好壞對最終的總分,有著極大的影響。

記得我走出考場時,汗流浹背,稍稍緩了口氣後,才想到這題組式的應答,可能會讓這本就很難的考題,難上加難,致使最後的平均分數有可能創歷史的新低;但這說不定是我起死回生的契機,因為我對於自己的應答,信心十足,自認數學的分數肯定不差,假使三民主義也考的差強人意,那麼今天設定的任務便算是圓滿達成了,終究最後考的物理是我拿手的科目,考的再差也差不到那裡。

第二堂考三民主義時,我戰戰兢兢地打開試卷,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當時三民主義的考題分為兩部份,第一部份為選擇題,單複選都有,共70分,第二部份則為申論題,共二題,合計30分。這第二天的考試,老天爺或許真的是在憐憫我,申論題中的一題竟然被我在考前猜中,論述起來,如行雲流水般地順暢,同時在選擇題方面,我亦能應付自如;我最擔心的一科,不但安全過關,還遠遠超過預期,現在只要考物理時,能正常發揮,錄取前二志願,絕對不是問題。

當天我被分配到的考場,基本上是個長方形的教室,縱向只有5排,每排10個座位,與一般典型的縱向7排、每排7個座位的教室截然不同。原本考場座位的安排,對於來自於同校的考生,為了防止作弊,採取梅花座的安排;然而如此的排法,在這個教室內,全然破功,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坐在橫向的同一排。

當時坐在我旁邊的同學是位高中重考生,成績不是很好,由於年齡的關係,考大學只有一次的機會,考不上就得直接入伍當兵。午休回來後,他跑來找我,希望考物理時,我能讓他看到我所圈選的答案;對於這個要求,我並不在乎,反正同學要看就給他看,能幫忙就幫忙,對我反正沒有什麼影響。

人算不如天算,可能是因為同學的動作太大,考試沒多久後,監考老師就站在我倆中間,不知這是否是讓我物理考壞的主因,還是因為我太有自信,考前沒有好好準備;無論如何,物理是我這次考試的科目中,最大的滑鐵盧,許多的應答,我都模擬兩可、似是而非,把上午好不容易積累的成效,幾近全部用光;老天爺又再次打了我一次臉,一點情面都不留。

考完後,標準答案陸續出爐,我趕緊把每個科目都對了一遍。國文選擇題的部份沒出差錯,英文在沒看到第四頁而平白無故丟失30分的狀況下,分數符合原先的預估,化學確定考了滿分,數學果真如我所願,所有的應答全部答對,而三民主義則是出奇的好,大失所望的是物理的分數,連70分的門檻都沒過,真是丟人。總括來說,只要國文的作文分數至少有5分,便還是有機會被前二志願錄取的。

作文拿5分是非常低的分數;我仔細盤算了一下我寫的那篇文章,就算是文不對題,但文章前後的論述,循序漸進、淺顯易懂,並將讀書的方法,簡單扼要地闡述了一遍,結論更是精闢有力、鏗鏘有聲,再怎麼差,這保底的5分,應是囊中之物,不必太擔心。但那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聯考的成績單、等待放榜,別無他法。

坎坷多舛

記憶中,我從來沒有為考試的成績緊張過,但這次卻不一樣,因為自己估算的分數和第二志願科系的錄取分數,實在是太接近;雖然我想進的科系的確是第二志願的資訊工程系,但還有一個要命的原因,就是我完全不記得當初填寫的第三志願為何。當時年輕不懂事,傲慢自負,報名時就和班導因為自己只填了二個志願而有所爭執,最後勉為其難,填了7個志願;結果不到3個月,就遭到了現世報,老天爺還真是不賞臉。

聯招會寄來的成績單,作文除外,其他幾乎和預估的分數完全吻合,僅有小數點的差異。當母親看到我作文的分數時,頻頻搖頭,對著我說:“看來你不但是文不對題,恐怕寫的文章還得罪了閱卷老師,我猜應該是一位給了你5分,另一位給了你4分,如此平均才會是4.5分;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寫了什麼樣子的文章,才會同時惹怒兩位閱卷老師 ?”

我把我如何剖析“一本書的啟示”,詳細告知母親,但還沒等我講完,母親直接打斷我的陳述後,說道:“你這樣的寫法是在剖題,而非作文,尤其是最後還針對啟示、啟蒙、啟迪、啟發的迥異,大張旗鼓地議論了一番,對於一個如此簡單明瞭的題目,你的這篇文章就是在挑戰出題者的智商,閱卷老師沒有給你零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母親當時批評我的話,我完全沒有在聽,因為那時收音機正在播報各個科系的錄取標準,而我的分數比第二志願的錄取最低分,少了0.3分。當下最大的困惑是我肯定有考上大學,因為最後我填了7個志願,但我在報名表上填的第三志願,究竟是什麼呢 ?

記得當時我有很多的想法:其一是原本以為作文最低也可以拿個5分,而只要有5分,我就可以被第二志願的科系錄取,但最後作文只有4.5分,真是時不我與;其二是當我發現英文試卷竟然還有第四頁時,隨即在全部猜C或是不猜之間,天人交戰、舉棋不定,當時若選擇前者,倒扣後仍然還有0.5分,剛好可以擠進第二志願;其三便是在考物理時,倘若不要罩旁邊的同學,也不至於分心到把最有把握的一科考砸。還是這一切的一切,就是上天要教訓我這個自以為是的豎子,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是矣!

就在我茫然無措、六神無主時,電話突然響了,對方是我高中的同學。母親接起電話後,同學說他和我考到同一所科系,問我是否在家;母親立刻回說:“他一大早就去打籃球了,不知道何時會回家,你可以告訴阿姨,你們共同考上的科系是哪一所學校的哪個科系嗎 ?”

母親一邊聽同學的回覆,一邊複誦給我聽。等到母親掛了電話後,我仍無法確定同學所講的科系就是我填的第三志願,便想辦法查證了一下;最後結果屬實,我考上了一所我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的大學,至於考上的科系,更是與我風馬牛不相及,頓時心情跌至谷底、幾近崩潰。母親後來告訴我,當時我攤在沙發椅上,一動也不動,臉上毫無表情,活像是個木頭人。

放榜當天的下午,我在家接了不下十通同學打來嘲笑我的電話,誰讓我平時就口不遮攔,能夠糗同學機會,從不放過。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管同學怎麼嘲諷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其實同學罵得還真的有些道理,當時自以為聰明絕頂的我,自信只要考前隨便唸唸,臨時抱抱佛腳,便可脫穎而出;於我而言,大學聯考就是小事一樁,從來沒有被我放在眼裡,現在的窘態,剛好而已。不過同學終究還是同學,調侃一陣後,還是會安慰我別傷心,考壞了又如何,明年捲土重來,一樣金榜題名,誰怕誰啊!

根據當時國民義務役的要求,9成以上的大一新生在放榜後不久,均須到台中成功嶺報到,體格檢查合格後,隨即進入新兵營,接受為期6週的軍事訓練,訓練結束後,方得以入學;那段時間,我別無選擇,只能在家等候上成功嶺的通知。在等待通知的期間內,我變得非常的沈默,連籃球場都不去了,每當母親看到我的這個狀況時,便會安慰我不能因為一次的考試而如此沮喪,甚至於一蹶不振。

其實那時我覺得很對不起母親,原本認為進入前二志願是輕而易舉之事,學校離家很近,可以走路上學,但現在考上的學校在新竹,必須得住校,無法天天在家照顧母親,而老哥正在軍中服役,倘若母親的風濕症再犯、或是父親的身體在獄中出了狀況,屆時又有誰能照顧他們呢 ?

回想幾個月前,為了要醫治母親的風濕症,家中的積蓄幾近告罄;當時母親的身體非常虛弱 ,大小事情都是我在處理,能不麻煩母親的就不麻煩她,特別是老哥在部隊中的那些爛事,必須得瞞著母親。我每天東奔西跑,忙前忙後,好不容易渡過了這個難關,原本以為總算是雨過天晴,從此便可順風順水,然而在我考大學時,老天爺還是選擇了棒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當時我心中的無奈和怨嘆,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段日子的經歷,在等待上成功嶺報到的通知時,不斷在我腦海中重複呈現。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時我們住的那間小房子,原本為國民黨黨部給已婚工作人員的宿舍,父親的審判定讞後,按照公家機關的員工福利條例,黨部需在6個月內收回宿舍,那時母親特別拜託父親在單位的上級長官延緩執行一年,至少等到我考完大學聯考後,再做處理。記憶中,父親被調查局帶走後不到兩週,父親的同鄉及同事基本上就與我們不相往來,連走在馬路上都會刻意繞道,避免不小心遇見時的尷尬,好像我們都是病毒一般;而那時還與我們有聯繫的,也就只剩下父親的這位上級長官了。

當母親因風濕舊疾復發而暫時住在侯姨媽家時,這位長官曾到家中拜訪,他請我轉告母親,如果我們想繼續住在這間房子的話,相關的前置作業,他已經處理完畢,剩下的就得靠我們自己處理,此外還需支付8萬元的過戶費。這個消息在當時自然不能馬上告訴母親,否則她的病情定會加重;無奈之下,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扛起這個活,接下來的2週,我先釐清家中尚能挪用的現金,再翻箱倒櫃,整理出可以典當的首飾,其中最捨不得的是父親在我彌月時為我買的一件金飾。

母親在我懂事後便告訴我,我是難產而生,且是倒生,也就是腳在前、頭在後。剛生產時,僅有有一隻腳伸出母體,危險至極;當時的醫療設備比較落後,醫院碰到如此棘手的狀況時,便會有專人與丈夫周旋,要求丈夫在切結書上選擇在緊急情況時,要保大人還是保嬰兒,如果不在切結書上圈選畫押,之後若有醫療事故,醫生和醫院無需負擔任何的責任。母親足足花了三個小時才把我生下來,後來她才知道父親並未在切結書上簽字,而是一直在要求醫生,若是真的碰到緊急狀況時,可否同時保母子平安。

在父親的老家,如此產下的嬰兒被喻為有“皇帝命”,因為只有皇帝才能坐著來到這個世上,因此父親特別在我滿月時,替我打造了件金飾,用以感謝上蒼的庇佑,殊不知我日後的命運,恐怕只能與乞丐或者是垃圾媲美,方為名正言順,哪有什麼皇帝命呢!

民國66年3月13日,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光臨當鋪,記得那天我拿著要典當的首飾,在當鋪的門口徘徊了許久,卻仍裹足不前,因為實在不知道進入當鋪後,該如何啟口,畢竟當時我只是個高中生。前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我還是決定就此作罷,正當我轉身準備打道回府時,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店主。

那天下著大雨,店主看我全身濕答答的,便把我拉到店內,給了我條毛巾,等我擦乾頭髮後,她對我說:“你母親是我的小學老師,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父親的事,當我看到你在當鋪前踱步時,猜想應是家中需要用錢應急;家父年邁,當鋪現在由我負責,我可以無息借貸給你,你不必典當任何的東西,等到有錢的時候再還,這樣可以嗎 ?”

人在屋簷下,誰能不低頭,這樣當然是好。然而母親從小便告誡我和老哥,不可輕易接受他人的好處,凡事只要自己能做,絕不假手他人,我們人窮但志不窮,無需低三下四,只要問心無愧,就能昂首闊步、抬頭挺胸的做人做事。打從父親出事後,母親從小的這些教誨,實乃維繫我正常過日子的原動力,但在那一刻我必須得低頭,那時的每一分錢,對我們家都是救命的錢,我可能真的要對不起母親的教誨了。

我想了很久,最後仍堅持要遵守行規,請她先鑑價我欲典當的首飾,再按照行情借貸給我。經過這次典當的過程,我深深體會到解決問題的關鍵,在於先釐清優先順序和相對應的做法後,再做出取捨和抉擇。那天是週日,回到家時天還沒黑,雖然我典當首飾成功,但離所需的金額,仍有5千元的差距,更要命的是我必須在下週二前到父親的工作單位,完成後續的申請文件,並繳交過戶費用,否則便功虧一簣,當下就得搬家走人。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在48小時內,籌足所需的款項。

當時我認定唯一可以幫忙我的人,是小時候街坊中的巷弄老大,他的名字叫文生,比我年長6歲,在附近鄰里裡赫赫有名,也是各幫派競相爭取的對象,雖然在未成年前,他常進出少年感化院,但在成年後卻一反舊習,行事老成持重,年紀輕輕,便已是一方霸主,只是他家早在數年前便搬遷至別處,此時該到何處去找他,我一時還沒有頭緒。

後來我想到母親有個學生,從小就以打架鬧事出名,據說只有母親這位老師能夠治他,而他似乎也很尊敬母親,畢業後常會到家中來看母親,我想現在請他幫忙找到文生應該不成問題。母親原本任教的學校離家不遠,我打聽了一下,當晚就找到了母親的這位學生,他聽完我的需求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不足的5千元給我,同時告訴我不必還、也不必將此事告訴母親。當時的情況特殊,我只能厚顏無恥地接下了他的施捨,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青龍過海

等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已過了午夜,可能那天我無厘頭地到處想辦法籌錢,對於一個剛滿18歲的年輕人而言,能在一天之內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等到我緩過神來時,才發現方才的雨勢不小,我現在和落湯雞沒有什麼兩樣,狼狽不堪、面目可憎。

那時母親在家中養了一條台灣的土狗,母親堅持取名為“來喜”,小時候我常抱怨母親對“來喜”比對我好,好吃的東西總會留一份給牠,若是有多餘的才會有我的份,而母親總是推託是因為我太胖,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和一條狗計較了。

看到我回家時,“來喜”高興地圍著我繞圈跑,我這才想到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的狀況,若是母親在家是絕不會發生的。我趕緊跑到廚房,打開冰箱後,才發現偌大的冰箱內,只有一個雞蛋、一顆馬鈴薯和一根蔥,看到這些食物的同時,我的肚子也在咕嚕咕嚕地叫,因為我也是一天都沒有進食,當時沒有類似7-11的便利店,午夜時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買到食物。望著眼前的這些食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再怎麼厲害,也變不出什麼花樣,而“來喜”此時卻興高采烈地蹲在我的身旁,搖著尾巴,等待牠的晚餐。

       

想來想去,我只能先把唯一的雞蛋煮熟了,直接給了“來喜”,誰知牠一口就把那個雞蛋吞進腹中,然後繼續望著我,顯然是在等更多的食物,用黔驢技窮來反映我那時的情境,是再恰當不過了。末了,我將馬鈴薯削了皮、切成條狀後煮湯,調好味道後,整碗端給“來喜”享用。

而我則蹲在一旁觀看,食物雖然不多,但是因為有湯,同時我加了一勺母親調製的調味料,那是“來喜”的最愛,看牠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感慨萬千,這是父親出事、母親舊疾復發、老哥當兵後,我第一次有“家”的感覺,只是陪在我身旁的是對我們家最忠實的一條台灣土狗,心中的哀怨和苦楚,瞬間湧上心頭,眼眶也慢慢開始濕潤。

夜深人靜時,我又煮了一鍋水,將最後的一根蔥從滾燙的水中滾過,美其名為“青龍過海湯”,這不是自嘲,也不是自我安慰,而真的是希望日後我能像青龍一般,騰雲駕霧,過五關、斬六將,不求我有一個非凡的人生,但求父親在獄中能健康平安,母親的舊疾能儘早痊癒,老哥在軍中能相安無事;當然我也知道如此不著邊際的祈禱,也就是自欺欺人,但有總比沒有好,圖個心安,罷矣!

放榜後一週,我收到了上成功嶺報到的通知,總算是讓我有機會名正言順地離開台北、離開我出生的地方、也遠離街坊鄰里將近兩年來對我的異樣眼光,算是種解脫,也結束了這段成天胡思亂想、醉生夢死的日子。

報到的當天,我懵懵懂懂地前往台北車站搭專車南下成功嶺,赫然發現那天是民國66年8月16日,離父親被不速之客帶走的日子,差一天便足足兩年整。至於我們家是如何渡過這黯淡無光、萎靡不振的二年,我刻意將其從我的記憶中抹除,放眼望去,一片灰暗,前途茫茫、存亡未卜,不知何時才能有真正的歡樂、何時才能重返天倫之樂,還是從此我們便再也沒有親朋好友,凡事只能自求多福,走一步算一步,過一天是一天,只要能夠苟延殘喘地活著,便是勝利。

人生的變幻無常,倘若果真如此的坎坷,著實令我心有未甘,但卻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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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萬花筒專欄
【夢想、期盼、成功、失敗、沮喪、喜樂、懊惱、反思、怨嘆、感恩】,人生似乎總在這些字眼中打轉。轉瞬間,“回憶”二字竟悄然成了生命的中心,暮然回首,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點滴在心頭。 筆者啟蒙於眷村文化、熬過了白色恐怖,憑著明天會更好的信念,遠渡重洋,歷經【矽谷創業、納斯達克上市、風險創投】,看似光鮮亮麗卻乏善可陳,相較其成長的過程及歷練,無與倫比。滄海一粟,猶如萬花筒,盼借此專欄與有緣人分享,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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