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聰明的,還是沒有那麼聰明的?

文:Icheng Liu(劉奕成)

我⋯我⋯我有在VERSE幫忙寫點東西。這一期是《要做聰明的,還是沒有那麼聰明的?》
 
人生行路。遇見過很多聰明人,也遇見過沒有那麼聰明的人。聰明這兩個字的由來就很聰明,從耳聰目明,看了聽了什麼,衍生為天資靈敏,智慧拔群。要多看多聽,才會聰明,不必多說。
 
倒是1994年,我連續遇見兩個人,是智慧才具分列光譜兩端的人物。別問中年大叔為什麼要提快30年前的事,因為這兩個人你們後來也都認識。這兩個人一位叫阿甘(Forrest Gump),算是沒有那麼聰明的人:另一位叫安迪(Andy Defresne),智力拔群,是個聰明絶頂的傢伙。這兩個人幾乎同時出現在我眼前,而這兩個人的人生際遇卻大相逕庭。
 
阿甘的命看起來好很多,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各地跑跑跑,安迪卻被關在牢籠裡。阿甘投資什麼賺什麼,現在最紅的蘋果公司股票,他20多年前就買一堆;說到投資,那可是安迪的本業,管的卻都是別人的錢,直到最後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典獄長的錢五鬼搬運到自己的手上。
 
沒錯,阿甘和安迪分別是《阿甘正傳》和《刺激1995》的主角,阿甘的人生倒吃甘蔗,安迪則是跌了一大跌,到了很老了才能夠好好地在碧海藍天下享受。
 
所以聰明的人的人生比較快意?還是沒那麼聰明的人命運比較好?蘇東坡邊幫小孩洗澡換尿布,邊寫下《洗兒詩》,說是「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這等於是罵老闆寫得振振有詞,暗諷就是沒有那麼聰明,才爬得上高位。《紅樓夢》第87回說「黛玉,本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讀者們也都冰雪聰明,林黛玉的命運如何,不必多說。
 
也有人說:阿甘這一生什麼運氣都好,就是一直苦苦愛戀的女子,沒有與他相伴終老。經我明查暗訪100名60歲男子,他們都說到這個年紀才發現,「沒有老婆」才正是阿甘人生最幸運之處。看看安迪有老婆,深愛老婆,卻被老婆和情夫設局,才在監獄一待二十年,只有麗塔海華絲的海報相伴。聰明人情路多坎坷的,多的是。前面不也說了林黛玉。
 
好啊!你說那是電影是小說,不過真實生活也是這樣。阿甘是《阿甘正傳》的男主角,由湯姆漢克斯擔綱,不但新冠肺炎感染6天就痊癒出院,看起來憨厚的他,星途比飾演《刺激1995》的超帥男主角提姆羅賓斯順遂得多。在1995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阿甘正傳》更把《刺激1995》徹底凌虐,拿走了所有大獎。和《刺激1995》一樣獲得7項提名的《黑色追緝令》至少還得了一個獎,《刺激1995》一個獎也沒有得到。
 
不只如此,我依稀憶起當年我一個人霸占電影院看了《刺激1995》之後,心中激賞,迫不及待與人分享,卻苦無知音。朋友們都說,這是什麼怪片名,其實英文的名更怪,叫《鯊堡監獄的救贖》。當年阿甘的首映票房可是安迪的21倍,阿甘首映就在美國拿下3.3億美元,安迪卻只有區區1600萬美元,直到奧斯卡提名後,重新上映加海外發行,也才5800萬美元,這時候,阿甘已經有6.6億美元了。
 
這樣一部片,在多年後才由觀眾還以公道,在排行榜上從後面攀爬終於成為IMDb排名雄踞第一名的影片,還贏過《教父》這部鉅片,但是影癡都知道《教父》導演是法蘭西斯柯波拉,誰知道《刺激1995》的導演是誰?
 
哦,對了,值得一提的是,1995年的奧斯卡獎,可能是歷史上最精采的電影競賽,另一部「Pulp Fiction」《黑色追緝令》也很精彩,排名古往今來第7名,《阿甘正傳》排12名。對了,那精彩的一年拍出的好電影還有Lion King (獅子王),和法國片Leon。
 
說IMDb排行還《刺激1995》公道,有點酸楚,這不和連續劇一樣,壞人欺壓好人七七49集,直到最後一集最後半小時,好人才揚眉吐氣。換成是你,你要當好人還壞人?
 
為什麼沒有那麼聰明的人命比較好,因為「無友不如己者」是騙人的,人人都想當王。聰明人冒出頭早,早就被踩、被踏、被潑糞、被誣陷。所以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小心點。還有那些帥的和自以為帥的,小心點。前面全文用「帥」取代「聰明」,堪堪可用。不要以為「人帥真好,人醜性騷擾」。這世界聰明和帥,都不如一杯紅酒配電影,在週末晚上,舒服窩在Safari。要做聰明的,還是沒有那麼聰明的?聰明的你,會做出聰明的決定。
 
要做聰明的,還是沒有那麼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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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光中
吳光中
現任「樂聯網」內容長,淡江大傳系畢業,在民生報當了17年記者,2006年轉戰網路,曾任NOWnews主任、ETtoday副總編輯、好房News總編輯,喜歡親近大自然及美的人事物,同時也是一位重機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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