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生在這一戰要打光了!」血肉磨坊之「淞滬會戰」【黃埔建校建軍百年系列專文之15】

圖/文:廖念漢

胡宗南的第一軍是蔣介石起家的部隊,奔赴到上海後來後立刻和日軍展開了衝殺,寸土必爭,第一軍幾乎全部打殘,營以下軍官的傷亡率超過百分之八十,胡宗南後來看著傷亡的數字說:「黃埔生在這一戰要打光了。」

歷史可以原諒 但不能遺忘

凜冽寒冬,台灣民眾吃完冬至湯圓又準備歡度聖誕節,各大百貨公司車站高大亮麗的聖誕樹,配上耶誕節叮叮噹的歡樂聲,年輕人均知1025日是聖誕節,但幾乎沒人知道今天是中華民國行憲紀念日,正如網路笑話把教師節的孔子像,說是土地公像,唉〜師道不存也久矣!

中華民國的憲政過程一波三折,以「多難興邦」來形容實屬貼切。從民國元年的「臨時政府組織大綱」、「臨時約法」;到民國二十年國民政府頒布「訓政時期約法」,之後通過的「五五憲草」等,惟因日寇侵華,所以制憲的期程又跟著延宕。

經八年浴血抗戰勝利,為落實國父「憲政體制」的理念,,迅速在隔年召開制憲國民大會,並且在同年的12月25日通過中華民國憲法,並且在三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開始實行,然國共內戰的硝煙再起。

東方的血肉磨坊–淞滬會戰(813戰役)

或問,「淞滬會戰」對中華民國存亡真有如此重大影響?而「黃埔生」又在松滬戰役中有何重大奉獻?簡單回答,此戰是日本人繼26年7月7日「盧溝橋」後正式拉開全面侵華的序幕,鑑於過去中國軍隊一在忍讓,故其驕焰益增,其大本營大膽採取了「速戰速決」戰略,並誇口三月消滅中華民國。

國之不存,憲法將何附?

淞滬會戰是世界各國都在觀看的戰爭,因此統帥部參酌蔣百里陳誠等建議,必須想辦法把日軍攻勢從北向南的路線轉為從東向西、沿長江仰攻,然後充分利用長江沿岸山地湖沼的地利,消耗日軍武器訓練上的優勢,以空間換取時間,積小勝為大勝。因此蔣介石陸續把最精銳的中央軍投入戰場。

然有論者謂,蔣介石由東向西抗戰軸線並不高明,但此並非本篇研討重點,而是探討此役蔣介石把最銳的嫡系部隊幾乎全部投入,此舉讓全國各派系的軍頭真心輸誠,體會到大敵當前,再保留實力將被日軍分割擊滅,遭致亡國。因此服膺蔣介石領導對日抗戰始於淞滬會戰。

軍人沒有選擇戰場的權利,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淞滬會戰,又稱八一三戰役,歷時約3個月,是抗日戰爭中規模最大、戰鬥最慘烈的一場戰役。淞滬會戰對中國來說是一場浩劫大。據統計,國軍在淞滬會戰傷亡人數達到了將近19萬,撤退的過程中死亡人數不斷的上升,總共加起來淞滬會戰傷亡人數居然達到了30萬之多,在戰役期間,國軍平均一天填補進去一個師,人數爲1萬多人。(比起長達十個月的俄烏戰爭,雙方死傷的軍人還要多)

黃埔師生齊赴戰場 共赴國難

抗日戰爭(作者提供)
抗日戰爭(作者提供)

淞滬會戰初期,中國軍隊的總指揮是黃埔軍校教育長張治中中將,他調遣的部隊也都是黃埔系精銳,如黃埔一期生孫元良的第88師,黃埔一期生王敬久的第87師,黃埔一期生宋希濂的第36師,這些都是黃埔系的精銳之師。之後隨著中日雙方的不斷增兵,大量的黃埔系軍隊投入到了這場會戰中,交戰的第二天,第88師264旅少將旅長,黃埔一期的黃梅興在戰鬥中犧牲。

投入部隊續有黃埔一期夏楚中的98師,黃埔一期生李延年的第九師,黃埔一期彭善的第十一師,黃埔一期黃維的67師,黃埔二期鍾松的第61師,黃埔一期李玉堂的第三師,黃埔一期俞濟時的第58師,黃埔一期胡宗南的第一軍,黃埔一期李文的第78師,黃埔一期黃杰的第八軍。

為了保護中華民國的憲法 有多少黃埔生在淞滬會戰中「含笑犧牲」

另外黃埔一期桂永清的黃埔軍校教導總隊,蔣介石的黃埔學生軍全部都投入到了淞滬戰場上。這其中胡宗南的第一軍是蔣介石起家的部隊,調上來後立刻和日軍展開了衝殺,寸土必爭,第一軍幾乎全部打殘,營以下軍官的傷亡率超過百分之八十,胡宗南後來看著傷亡的數字說:「黃埔生在這一戰要打光了。」

此外還有大批優秀黃埔軍官犧牲,其中包括1位軍長,4位師長、副師長,28位團長,44位營長,連排長就更多了,蔣介石的精銳部隊幾乎損失殆盡。提筆至此,今天就是讓年輕人了解為了保護中華民國的憲法,在比俄烏戰爭更慘烈百倍的年代,黃埔先烈們爲了捍衛中華民國,連女友都來不及交,連家人都來不及道別,連第一次的同學會都「永遠缺席」。

黃埔生對淞滬會戰的貢獻有多大?對整個中華民國的民心士氣影響有多大?僅拿二戰法國來說,法國擁有號稱「世界第一」的陸軍,總數達到300萬以上,武器裝備都優於中國千百倍(還有英法聯盟),但在德國入侵的38天後就豎白旗投降,全世界為之震驚。另有戰史學家認為要是沒有英吉利海峽及美國空軍的源源投入,英國投降速度將比美法國。

擊敗法國是德國裝甲部隊的「閃擊戰術」,而真正讓法國38天投降是戰鬥意志的集體崩潰,完全喪失心理平衡所致。反觀淞滬會戰中國軍人是以血肉之軀填日本的火海,每小時死傷是以千人計算,在這場人肉絞肉機下,從高階將領到基層幹部,沒有一個黃埔軍人向日軍投降,只有戰死毫無懸念,此戰役激勵中國四萬萬人民高昂的抗敵士氣。

結論:詩人郁達夫曾說:「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個有英雄卻不知敬重、愛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藥的!」在民國111的行憲紀念日,就讓我們向參與「淞滬會戰」的官兵、及殉國的黃埔人獻上最敬禮。

*作者為中正大學犯罪防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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