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賴研
初中畢業後的三十年同學會,她又見到他。
人好像開朗了許多,這麼多年也應該改變了吧。他走過來很溫暖的問了她現在過得如何?
她告訴他現在一個人跟孩子住在淡水,在親戚家幫忙。應該聽出來些什麼,但是他只說:「很好。」
「還好。」
「以前常到妳租房子的地方聽西洋歌曲,那些唱片妳還留著嗎?」
「早丟了吧。」
她不明白他,他也裝作不明白她。其實她還留著一張,那一張上有他喜歡的一首歌。只是她不想說。她還留著他的高中外套。給他的高中書包可能他忘了吧?
初中畢業後的四十年重聚,她拿著一個信封給他,要他回去才拆開。回到家裡,打開冰箱,只剩下一瓶青島啤酒和幾根更乾了的蘿蔔乾,一個人的日子只能如此將就吧。
「這兩張電影票是為你準備的,你反正是一個人,我也是。你好好想想吧…」
還想什麼? 他拉開啤酒罐,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
像汪洋大海的兩條魚,相遇是必然的偶然,也是偶然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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