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長發 藍蔚台 圖/李念章
前言
7月4日適逢兩岸華人一致認同的足球王李惠堂逝世40週年紀念日,然而從上到下自認關心我們這個國家以及關心我們足球的眾生,您們真把李惠堂都給遺忘了!別人可以忘,唯有直接在負責我們國家足運發展的執行長和團隊怎可忘記呢?顯然心中不存在有李惠堂對國家足運貢獻的感懷之心,令人遺憾。
在現代足球運動發展超過一百五十年歷史中,我國唯一世界知名的足球大人物就是已故球王李惠堂。1976年,德國一家權威的《環球足球》雜誌組織世界球王評選活動,李惠堂與巴西的比利、英國的馬修斯、西班牙的斯蒂法諾、匈牙利的普斯卡斯被評為「世界五大球王」。值此李球王升天40週年紀念,緬懷球王不凡的足球人生,藉此機緣發哥與球王故鄉廣東五華人藍蔚台共同寫下李惠堂足球故事,並由叫惠堂叔公的李念章提供珍貴圖文資料,利用「樂聯網」電子報連載,讓新世紀的足球迷好好認知李惠堂的不平凡人生。
將門父子檔么兒李炳德
說完了球王李惠堂的次子李育德之後,再來說說其么兒李炳德。與其兄育德不同的是李炳德非前鋒人才,而是中後場高手,最大的不同是,育德代表香港隊,而炳德卻是隨父親惠堂同是代表中華民國隊出使國際賽。
花名「阿六」的李炳德是家中幼子,上有三兄兩姊,曾效力南華的著名前鋒李育德是其二哥,他指自幼受父兄影響喜歡足球。
李炳德在1966年效力星島體育會後,在那四年踢球輝煌階段,他並曾代表中華民國國家足球隊參加亞洲盃足球會外賽、還有默迪卡盃足球賽以及奧運足球會外賽。
李炳德生於1943年的中國客家五華,三歲便來港定居,自己不懂講國語,年少時也很少到訪台灣,與中華民國的關係主要源於父親李惠堂。然而,他最終選擇了代表中華民國,原因正是受父親影響。「當你一踢得好,香港和中華民國便找人來問我想踢哪一隊。我當然選擇中國民國,因為爸爸之前一路幫中華民國搞足球訓練,他亦曾是FIFA副會長,全亞洲第一位。作為他的兒子,我就好自然會代表中華民國。」受到父親影響,李炳德也對於共產黨十分痛恨。
後衞出身的李炳德,他在足壇活躍其實只有短短的四年左右,便看到足球員前途問題,毅然放棄國腳身份及足球事業,全身投入花旗銀行的電腦部工作,但工作之餘繼續踢衛生波延續興趣,但李家一門三傑,一直是香港球壇佳話。
李炳德小學已是校隊主力,中學時代為專心學業未參加校隊,直至1962年中學畢業加入美資花旗銀行工作,至1966年加入星島預備組。
「我踢中場與後衞,代表中華民國比賽多數踢後衞。」他說過,「後衞要破壞力強,對陣時,我可是剷球高手,對手想要閃過我,不是那麼容易,我一定鏟到你的球」。最重要是破壞對手進攻。他憶述:「大約1967、68年,當時在踢甲組就被選去代表中華民國,踢過三次,是默迪卡,亞洲盃及爭東京奧運會內賽。」
不過,當時仍是業餘足球年代,李炳德認為球員生涯不長,因此專注銀行工作,平日只能下午後參加操練,亦不能經常請假外出參賽。1968年10月,他在一場賽事中被踢斷右腳,養傷9個月後便高掛球鞋,從此專注銀行工作。
李炳德憶述,當年銀行挑選7名員工受訓,建立電腦部門,「我是其中一個,我一路做了三十多年。對我來講,足球不是太重要,只踢過四年甲組。」有球團中人表示,其後晉身銀行高層的李炳德下班後,晚上會先到維園踢球,踢完後才回家。1999年,當時56歲的李炳德已自銀行退休。
雖然沒有以足球作終身職業,但李炳德一直未離開過足球,現時「一個禮拜踢3、4場球,其他時間比較喜歡拍照攝影,聽音樂」。另外中華民國元老隊每星期都相約在麥花臣球場踢球來敍舊。從前馳騁沙場,今日變成球迷的他,坦言少看香港的足球比賽,英超則愛利物浦,喜歡其水銀瀉地踢法具威脅性。
身為球王李惠堂之子,不過李炳德卻指「父親從沒有教過我踢足球,我亦沒有見過父親踢球,因為父子年齡相差達38歲。」他笑言:「我的球技不是父親親傳,可能是遺傳!」
最近幾年才與當年一塊效力中華民國足球隊的老戰友,終於領獲了中華民國的身份證件,他說,申領中華民國護照是尋回對國腳身份的認同。
李炳德是首批取得中華民國護照的旅港前中華國腳,但他指護照「未用過,聽過有醫療福利,但沒有想過要享受中華民國福利」。雖然有台灣居留權,但他指家還是在香港,「我是香港住了七十幾年,所有的習慣要改是不容易的」。
對回歸後香港情況,他說:「其實九七那個時期,或者之後幾年,香港也沒有大的不一樣,最大變化是近年。」至於有何變化,他指:「我想大部份香港人都感覺到。」他更指,自己不會想移民台灣,「除非兩個兒子想移民去台灣,我就會陪著一起去」。
李炳德育有兩子,長子在德國生活工作,問及身為李球王之子,是感到無上光榮?還是無盡壓力?他說:「兩樣都有,父親是球王當然好威風啦,但是當有人介紹我時,強調我是球王的兒子,就改變了原本自己身份!」
講到父子情,李炳德說:「我從沒有看過父親踢球,所以當他在我面前吹噓當年球場風光時,我好多都不相信,尤其是一球射穿球網。」他更指,父親公職多,兩父子甚少見面,「好多時間父親都半夜才會到家,我早上上學他都未起身」。雖然至今找不到一張父子合照,但當年親子畫面長留腦海:「父親很少與我同食早餐,但星期日會帶我們去飲茶;有時他會向朋友借遊艇,帶我去遊船河;我們一群孩子最開心,能夠去遊船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