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王蘭芬
小時候總是被關在家裡,不能出門,我每天花很多很多時間站在窗前望向四方目所能及之處,看著人們走路、騎車、開車經過。就算是高雄中午最炎熱、半夜最黑暗,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我還是好像可以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若有似無的聲音:是不是誰正在歡笑,誰正在談心,誰正在嘉年華,鑼鼓喧天。
一直懷疑,全世界都背著我,開著全年無休的Party,只有站在窗前的,被忘記了。
這段時間,突然間像楚門秀般好多人的生活軌跡被迫一一清楚攤開在世人眼前,他們要嘛穿越整個世界,要嘛通宵達旦,再不就是朋友飲宴交往無數。
一次跟朱天心聊天,她說:這個世界再無絕境,連南北極都被踏遍了,最後人們才會知道,只剩自己的內心是唯一的處女地。
原來,那個站在窗前非常寂寞的小女孩所想像的,全是真的。原來只有被隔離於Party之外時,才有機會面對自己的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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