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賴研
沉默之聲:A TWELVE-YEAR NIGHT
一個人為了什麼能堅持的活下來?
有人為了信念,為了理想,為了愛情,有人為了對同志們的承諾,有人為了母親的眼淚與妻女的盼望?
在被孤獨囚禁的過程中,他們只有在轉移囚禁場域時可以知道彼此還活著。
囚禁的地點有時候有窗戶,因而能看見外面的陽光,有時沒有窗戶,在猶如深井般的圓形空間中繞著圈子,一圈又一圈,刑期像圓周率一樣是個無限小數。
失去自由時,同時失去寫詩的自由。
失去自由時,同時失去閱讀的自由。
失去自由時,同時失去思考的自由。
失去自由時,同時失去坐在馬桶上的自由。
在孤獨的囚室裏,壓迫者還用白漆畫上活動的邊際。藉著有形的限制條件,逼迫你陷入心靈的無助與孤寂。
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尼采說。
失去自由的人,無論是肉體或心靈,或兩者的自由同時失去,也一併失去軟弱的藉口。失去自由時,一定要繼續讓自己練習飛翔,超越外界的封鎖,猶如鳥從來不會忘記飛翔,因為這是牠的本能,也是我們的本能。
長夜囹圄中,靠著與自己的心靈對話的沉默之聲,靜待黎明的姍姍來遲。
老子曰:「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
在這個如九月般的冬末初春,人情比疫情更為冷冽。當人性的自私被堂而皇之的搬上檯面振振有辭,荒原般悲涼的神州大地只剩下看不清面孔的芸芸眾生。
依然還有「Sound of Silence」迴盪在被封鎖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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