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哥的父母在世時講閩南話,不太會說國語,而何氏祖先的公墓碑上刻印著,祖籍來自蘆江,經查證屬安徽省境內,而我出生在台中市,老家附近有一個屬鐵路局的外省籍員工眷村,記得小時候附近的所謂本省籍孩子,偶而與村內的所謂「外省掛」打架滋事,我從不參一腳,後來長大念書當兵也堅持不入任何黨,在我心底我一直是生活在寶島台灣的中華民國國民。
近日因看到一則訊息,才令發哥想有感而談,即在中國武漢肺炎疫情爆發背景下,台灣民意基金會自稱公布最新全國民調,對台灣人民族認同飆升到83.2%。連家族新一代親人也認定自己一出生就在台灣,在台灣長大,不是台灣人是什麼?
這又讓我想到了兩年前的有關「台灣正名公投議題」之解惑:
1981年國際奧會同意讓我們用「中華台北」名稱才得以重返奧運會場,如今我們要爭取以自己國家的名義參賽2020年東京奧運,只要自己國家政府認同授權我們的中華奧會向國際奧會去申請提議就是了(暫不提此舉是否影響我們選手的未來參賽權)。何必要搞個「正名公投」議題呢?事實上,這次根本沒必要搞個選舉的假議題交由全民大家來公投背書,完全是多此一舉的政治性假議題。
再者如要重新正名參加國際賽,那請問現在我們的國名是啥?憲法上不是名叫「中華民國」嗎,那要正名參賽怎會是自行改稱「台灣」呢?
現在執政黨是民進黨,有種先去改國號為台灣,再去向國際奧會重新以新國名「台灣」而不是「中華民國」去參加奧運會。正名台灣,有種先廢了憲法上的中華民國國號再說吧。
尤其是當年那段1960年羅馬奧運會我們被迫以「台灣名稱」參賽,更是在持抗議牌下堅持進場開幕,而當年持抗議牌入場的已故我國體育大佬林鴻坦,曾在生前寫下這段真實歷史記載,那段往事由發嫂時任林佬私人秘書時曾整理出書,此刻再詳看內文之後,真的為後來被誤導為當年即用台灣隊名參賽來為這次台灣正名發聲,內心實在難過!
林鴻坦遺作記載著,在1960年羅馬奧運會上,政治的打壓,我們只能以「台灣」名稱參賽,面對不合理遭遇下,我代表團考慮再三,最後決定,為使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進入開幕會場,堅持永不退卻的堅定參賽態度,更不讓中共乘機滲入奧運會,在開幕典禮上,中華民國代表團進場時,由總幹事林老校長舉著英文字「在抗議之下」(Under Protest)的白布條通過大會主席台,表示對國際奧會的不公平措施嚴重抗議。
我國當時堅持不退卻仍參賽下,才保住了我們在奧運史上的第一面獎牌,由十項鐵人楊傳廣不負眾望,以破紀錄8344 分拿下銀牌,開創我國在奧運史上奪牌紀錄。並且在事隔十二年後的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上,我們換來了以中華民國正式名稱參賽的權利,正是由老校長以領隊身份率隊出席開幕,並由紀政持中華民國國旗進場(見上圖),只要提起當年這段往事,那是林老校長感到最光榮的一事。
雖然兩岸中國人因國共分裂逾70年,但我們的國名與國旗及國歌,始終堅守著國父孫中山創建的國號。青天白日滿地紅的這面國旗,代表了我們的國家叫「中華民國」,請聽清楚絕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更不是台灣國。
你我這一代都生在寶島台灣,而祖先大都來自中國大陸,為人基本原則絕不忘本。你我當痛恨政客廝裂你我族群融和,生活在台灣小島眾生沒本錢再搞分裂,也唯有兩岸華人和諧共存才是百姓之福。
說到新一代生長在台灣的百姓,可謂是「無根」的一代,他們被後來的教育課綱以及無恥政客的操弄下,八成認為自己就是台灣人,不認祖先來自中國大陸,藉此機緣且分享幾年以前這段有關族群意識寫下的歷史注腳「眷村」故事,讓共同生活在寶島台灣的國人各自省思:
「1949年1950年,兩年時間內,60多萬國民黨軍隊,外加國民黨政府官員、公務員以及軍眷60萬人,超過120萬國民黨人陸續撤退至臺灣,完成了中國近代史上唯一的一次民族大遷徙。
歷史的注腳,「眷村」二字的最好詮釋。
為解決新移民的居住問題,800多個僅供軍眷居住的村落被興建,從臺灣北部石門到南部恒春,遍佈全島。
這批當時被視為戰敗者的臺灣新移民,帶著“反攻大陸”的期望,在眷村中居住下來,從而開啟了臺灣的眷村歷史。這一住,就是60年。
眷村,一段褪色的往事
大陸朋友對於眷村或許沒什麼概念。如果進行類比,眷村就是部隊大院。但是,作為戰敗軍隊的眷村卻有些尷尬,甚至難以在臺灣的教科書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當我們提及宋楚瑜、李安、侯孝賢、楊德昌,鄧麗君、林青霞、張雨生、任賢齊這些耳熟能詳的臺灣名人時,他們身上卻又有一個共同的鮮明烙印——是的,他們都來自眷村。
很多文獻稱眷村為“濃縮的中國社會”,眷村人來自五湖四海,身份證上的籍貫幾乎可以拼貼出一個中國地圖。甚至有這麼一個說法,眷村這個“小中國”承包了很大一部分的臺灣“軟實力”。
眷村初建,每個村落都有完整的配套設施。對於一起經歷戰爭和生死後,又在他鄉一同克難的眷村居民,國民黨政府給予了相當大的福利。除了硬體設施外,還包括醫療服務、就學補助、食量供給、水電費半價等種種生活補助,衣食住行無所不包。
總而言之,眷村人就算在封閉的情況下也能正常生活,既像小“國”,又像大“家”。而第一批眷村移民,被稱為“第一代外省人”。從一開始,眷村就以怪異的形態存在於臺灣社會中。對大陸而言,眷村人是叛逃者;對臺灣本土社會而言,眷村人是入侵者。而眷村封閉的環境,進一步造成了與臺灣本土的省籍隔閡。
眷村第一代外省人,懷著對中國的強烈認同,他們是堅決反‘台獨’的一代。與此同時,‘反共’也是他們最初共同的意識形態。
本省外省,臺灣的族群矛盾
臺灣“本省人”和“外省人”之間的定義方式很簡單,以是否隨國民黨軍隊來台為界。而省籍矛盾和族群矛盾,卻是一直根植于臺灣社會文化的深層心理因素中。
宗衡兄是祖籍福建的臺灣本省人。他說小時候就經常和附近眷村的小孩打架,當然,曾經一起打架的小朋友現在一起打起了球。講到臺灣的省籍矛盾和族群矛盾,宗衡兄十分痛心。
“當120萬來自大陸各省移民一下子湧入臺灣,先不提語言文化習俗有差異,單是相對封閉的環境無法做到在地融合,這已註定同本省社會的矛盾不可避免。”
“話說又回來,別說本省外省之間,本省人內部也一直存在矛盾。當年,同是講閩南語的漳州籍和泉州籍本省人,為了爭奪水源導致的械鬥一次能夠死亡數百人,更何況是和外省人之間的矛盾?“
“就連外省人之間,因為來源地域不同、軍階不同、眷村房屋級別不同,自身也存在著的內部矛盾。”在宗衡兄看來,族群問題,本身需要一個漫長的融合過程。但很可恨,也很可悲的是,每逢臺灣的政治鬥爭,省籍情結總會被政客拿出來操弄,都在不同程度上加劇臺灣族群的分裂。
眷村,連同具備鮮明特徵的眷村竹籬笆(後面則被紅磚牆和水泥牆代替),被台獨主義者定義為‘外省人’‘中國民族主義’認同者的最後堡壘。
眷村二代,飄零的亞細亞孤兒
眷村第一代人,雖然背井離鄉,但至少還有故鄉和親人可以懷念。而到了眷村二代,則變為真正的無根。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喪失歸屬感的悲哀:在臺灣被看成外省人;去大陸被看做臺胞;去美國,則成為外國人。
受夠了父輩口中遙遙無期的故鄉描述;想努力融入臺灣本土社會卻遭受身份認同的困擾;翻開歷史,對自己的身世卻連個正式的注腳都沒有;加上臺灣城市化發展,眷村大面積拆除,就連與過去有一絲連接的眷村老屋,都回不去了。
我,究竟從哪裡來?中國,那是父輩口中的遙遠故鄉。眷村,被改造或拆除,已回不去。他們戲稱,自己是“亞細亞孤兒”。的確,他們是。
寶島一村,再也回不去的家
比起臺灣眷村,大陸部隊大院有一種東西是沒有的,那就是再也回不了家的感覺。一句“回不了家的感覺”,道出了眷村子弟的悲愴與無奈。2006年起,從小在“嘉義建國二村”長大的台綜藝教父王偉忠,開始給賴聲川講眷村的故事,兩年間先後講了一百個。作為故事的親歷者和見證者,王偉忠希望賴聲川能製作一出以眷村為主題的舞臺劇,把眷村的歷史用話劇的方式記錄下來。
2008年,王偉忠和賴聲川合作的舞臺劇《寶島一村》在臺灣舉行公演,轟動全島。《寶島一村》至今演出一百多場,足跡不僅遍佈兩岸三地,更是登陸新加坡、洛杉磯、三藩市,幾近場場爆滿。
《寶島一村》,就是以臺灣嘉義的眷村為原型,講述了1949年從大陸逃到臺灣的三個家庭近60年的變遷。二十多位演員,近百個角色,上演了跨越近60年的時代悲喜劇。
“看得我如醉如癡,時而感傷時而欣慰,有時大笑,有時哭得抽泣,淚還沒幹又破涕而笑,還沒笑完又哭將起來。這是什麼樣的一齣戲?把我弄得像個傻子一樣。”這是出身眷村的林青霞,在看完《寶島一村》後寫下的感慨。
60年的眷村時光,被濃縮在三個半小時的裡面。台下的觀眾,癡癡地跟著劇中人命運笑完了哭,哭完了笑。仿佛,這只是發生在昨天的故事。
揮之不去,一世鄉愁
鄉愁,靜靜訴說著眷村的前世今生。當年,上百萬大陸人隨蔣介石渡過臺灣海峽,從此移民到臺灣這片土地,無奈聚成眷村這一桌酸甜苦辣的宴席。
1950年後的臺灣,實施義務兵役制。原本隨國民黨來台的60萬士兵逐步被年輕的本省新兵取代。「榮民」這個指代退伍士兵的概念由此產生,全稱為「榮譽國民」。
蔣經國時代,國民黨政府為榮民退伍後的生計出路和生活保障做了大量的安置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世的「榮民」越來越少,他們或許是臺灣與大陸之間最後一絲的直接血脈關聯。
然而,曲終亦是人散。飄零異鄉的惆悵,臺灣的社會變遷,眷村逐漸凋敝。只留下一些老人的孤獨背影,吟唱著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鄉愁,眷戀著海峽這邊和那邊的家。
那是,已回不去的家。」